对于一般人来说,一考上举人。
便有人,能看到你的能力,而去拉拢你,将你捧上县令的位置,你必定是感恩代谢。
对于柳清元来看,这只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方法,在你还未一飞冲天的时刻,帮你一把,若是以后有大成就,必定也不会忘记那个帮了他的人。
可如果…你并没有什么作用的话,那么便当做是识错人了,找个理由除掉就是。
这,大概就是权利者看待一切的方式,有作用才能成为一颗好的棋子,而已经失去作用的棋子就用来……
坐着马车,从村外一路来到了,名为:溯水的县城,大街上人来人往,比起红叶镇还要繁华。
径直来到了县衙口。
门口处有着两座石狮,而后再无什么其它东西,这样也方便人们看县官审案,从门口一路直通升堂的地方。
门口处,几名男子以等待多时。
“恭候大人,”下了马车,看着那恭敬的两人,点了点头。
“柳公子且慢,”驾车的侍卫拦住了柳清元前进的步伐。
“柳公子要明白,我家主子能将你捧上来,就能将你摔下去,所以请柳公子做事时,记得:三思,”耳旁是侍卫说的话语,声音大小仅仅只够两人能听到。
柳清元唇角上扬,作揖弯腰。
“是,”那因低着头,而让侍卫没看见的野心,在眼底深处闪烁着。
答应,是一回事,可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。
在这盘棋局里,谁下棋,谁又是棋子呢?
等侍卫驾车带着那一群小厮走后,柳清元转身向衙门的内院走去。
跟在其后的还有着柳芷,与李玉环。
衙门的内院并不是很大,但比起之前自己所住的地方可谓是大多了,也好多了。
“夫君,”正在欣赏着新住处的柳清元被柳芷的声音喊住。
“怎么了?芷娘,”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柔,但是他开始学会着,掩饰情绪了,所以现在的他……温柔是不是也是作假的。
“夫君,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?”看着比之前的家还要好上几十分的房屋,柳芷却觉得,这里真的很冷,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。
那些鲜血,或许有着因为谋,因为站错了队伍的人的生命。
越大的权势沾染的鲜血就越多,那是因为争的人也越多。
她不希望有一天,夫君他……也会成为了那些人中的一员,她所希望的是,他能够安安好好的活着。
“好?不好?芷娘你要明白,我从踏上官途的那一刻起,就避免不了与人争!”眼底深处的野心完全暴露在柳芷面前,他不打算在芷娘面前隐藏着野心,他想让芷娘明白,他现在所想的。
心里也希望芷娘,能把一些他能解决的事情告诉他,两人对视了良久。
“我……懂了,”最终的结果还是,柳芷投降了,如果夫君他真的要往上爬的话,那么有些障碍就由我来帮他清理吧。
用仅剩时光,护君安康。
看着那只说了一句,我懂了便离开的身影,自嘲一笑。
呵,芷娘,我现在你眼里,到底是个怎样的人。
我不争,可不代表这别人就觉得我不争,官场上任何一个小小的职务都是沾染了鲜血的。
区别只是,沾染的鲜血是多还是少罢了。
镜子上裂隙一旦产生,就会慢慢开始破裂,即使镜子恢复了原样,却也无法改变那曾经有过一条裂痕的存在。
这就好比人与人之间的关系。
有了一点点权势后,柳清元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去做好这个职位应该做的,然后坐稳它,这样才会好往上爬。
俗话说:新官上任三把火。
他也不例外。
卧房内,“婆婆,”人儿慢慢走到了妇人对面的位置上,坐了下来。
"怎么?”倒了杯茶,放在柳芷面前,茶还冒着热气。
"可能,有些事情要发生了,"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下,桌上留下了几滴水。
"怎么回事,柳芷你全说出来,"虽说最近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,可是一切又那么平静,让她找不到,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,现在听到柳芷那么一说,似乎有了一丝线索。
"许姑娘的人告诉我,最近要小心,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前天夜晚发生了什么,"房里一时之间,安静的诡异。
良久,"你先离开,我想想,"听着婆婆那突然沧桑的语气,柳芷识趣的离开了房内,事情已经告诉婆婆,如今,要想的是:我该如何去保护夫君了。
屋内,桌上的茶已经凉了,李玉环闭上上了双眼。
"终究还是来了,"原来那天夜里,她的直觉没有错,那个妖还是来了。
简单的将桌上的水渍清理了下,才慢慢走出房间。
庭院中,一棵红色的大树站立在中心位置,很美却显得有些孤寂。
我的元儿,你一定要坚强起来。
深夜,黑影又出现在了柳清元的房外。
"果然是你,"树上,李玉环跳了下来,看着那黑影。
"你,怎么知道的?"一双过于苍白的手,将黑色的兜帽取下。
女子的样貌在月色下,模模糊糊看的并不是很清楚,可从轮廓可以看出,她与许雾有几分相似,但气质却与柳芷相似。
"素锦,你到现在还是不放过我们柳家吗!"听到妇人生气的声音,女子笑了起来。
"放过?我是放过了呀,"女子一脸无辜的笑着。
屋内,传出了些动静。
"素锦,这里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,"说完用轻功出了院子,等李玉环走的差不多远了,素锦朝她离开的方向飞去。
县城外,一片空旷的草地上。
"这么久了,你还是那样没什么品味,"四周空旷旷的,一眼看去基本上只有着草地,女子随意挥了挥手,顿时,空旷的草地上,长出了许多的花,看上去美极了。
"素锦,你要对元儿做什么?"看着女子的一直含笑的面容,李玉环从随身携带的囊中,拿出了几枚毒镖,向女子扔去。
"哎呀呀,玉环姐姐这是作甚,"侧头躲过了飞来的毒镖,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团扇。
"素锦,你我二人的恩怨何必牵扯与其他人,"咬牙切齿,手中的暗器不断向女子飞去,可都无一命中。
"你是说你儿子他,是其他人?"躲过暗器时,唇角微微上扬,瞳孔变成了红色。
"……"银色匕首从袖中飞出,朝着女子的胸口处扎去。
并没有响起刀入皮肉的声音,"姐姐你这样,我可就生气了,"匕首停在半空中,而女子也彻底的妖化,红色的双眸,黑色的长发上缠绕着花朵,一身着装甚是大胆。
"这可是妹妹好,好不容易拿到身体呢,"一阵香风朝妇人吹去,但是,奇怪的是半路之中,风突然消失了。
"啧,这熟悉的气息,"女子紧紧盯着某一处,花被风吹起,从李玉环的角度去看就是,不知道素锦盯着某处是在发呆还是?
"姑娘,"被素锦紧紧盯着的夜,解除了咒术,显出自己的身形。
"哼,你就是那次拦我的人了吧,"这次的夜,没了障碍物的遮挡,面容完全暴露在了素锦眼前,妖的视力可不是用来做样子的。
"……"点了点头,他不会说谎,是他就是他,不是便不是。
"呵,"笑的十分灿烂而温柔的素锦,慢慢朝夜走过去。
"记住了,我素锦,"随即,便消失不见了。
妖本能的崇拜强者,对于强者它们甘愿臣服,血性使它们想要去挑战打败强大的人,这是一个矛盾的存在。
而素锦她,不可否认那个男子是一个强大的存在,可破坏她的事情是一回事,而她对他有兴趣又是另一回事。
"你是?"李玉环只看见,素锦和男子说了什么,便消失了,一脸茫然的她,看着身前的黑衣男子,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敌人。
"许姑娘,"夜说完,便再次消失了。
许姑娘?李玉环沉思了一会,大概能猜到男子是谁的人了。
这一切还真是够乱的。
一个又一个的,卷入我和素锦的这件事情里。
不知道是好是坏。
风吹啊吹,之前的花海变回了原来的样子,一切因为迷雾的拨开,而出现了另一层迷雾。
柳芷,我放心把元儿交给你是不是正确的选择。
望着黑色的夜空,李玉环眼中又多出了许多不同的情感。
柳郎如果你还在,那该有多好。
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,褪去那份坚强,和一身的武功,李玉环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。
渴望着平静和自己的夫君,儿子,儿媳平平安安过一生的女人。
但是,夫君的离去,让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儿子去和命运斗。
元儿是她的支撑,也是她对夫君唯一的念想了。
静悄悄的夜晚,趁着夜色渐浓,一身黑衣的夜正向韶光那边无望汇报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。
‘夜,你做的很好,继续盯着,当一切快要结束的时候,就是你回来的时候了’幽色的眸子在听到女子这句话时,闪烁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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